白蒿,蒸麦饭也一样清香可人。 图/汇图网 摄影/光风菜谱
春分前后的苜蓿才一两寸高,一团团,一簇簇。掐苜蓿会稍微费点劲,说是“掐”,也是因为只能一株株地用手指去采,高一点才能拽和揪。因为费功夫,所以凡掐回苜蓿,就必吃拨烂子。苜蓿口感温柔,翠绿发亮,做出来的拨烂子也舒服,透着些许甜味。再平凡的野菜野花,都能在拨烂子中化为一整盘山花烂漫。
口感温柔的苜蓿,做法更加丰富。 图/汇图网
当面食碰上野菜,还有多少可能?
玉谷叶是在晚春长出来的野菜,这个名字据说是太原人的发明,还有人叫它“红谷儿”。长得胖乎乎的,叶子背部有短芒,容易刮伤面糊,因此是吃蘸尖尖的好食材。
提着叶柄,在面糊中轻轻拖,就能挂上均匀的面糊,放锅里清煮捞出,蘸上调料,就是一道既“面”又“菜”的美食。面与菜的融合,尽显功力。面不能糊不能稀,才能与菜抱地结结实实,否则面菜分离,尽数败退。在这一点上,山西人做得扎实,三听白面,一听红面,一听豆面,就能调和出柔韧的面糊,牢牢匹配上玉谷叶的特征。
玉谷叶蘸尖尖,热乎乎软绵绵。 图/汇图网
不苦不涩,而是满满的清新之味,是春天的经典款野菜——荠菜。荠菜在三四月时最为鲜嫩。《诗经》里夸,“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还是山西人夸得狠,“二月荠菜赛灵丹”,再直白点,就直接把荠菜叫成“荠荠菜”,忻州人还把荠菜叫做末根根,叠字可见爱意。荠菜与面食是天作之合,“荠菜饺子”、“荠菜馄饨”都是经典组合了,山西人还爱拿荠菜来烙饼,更地道的做法是把荠菜和豆腐做成荠菜豆腐羹,可谓是山西版本的春天风物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