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六月盛夏,小区荷塘里的各色荷花陆续开放了。
坐在窗前,看着池水中那一朵朵不惊不扰、恬静素雅的荷花,突然想起了在教训我们时,经常把“荷”字挂在嘴边的初中数学老师:“荷上考试卷来办公室”“荷成绩来说话”。
一我们初中的数学老师姓阴,平遥人,待人很和善,不管我们多么淘气,即便上房揭瓦、提拎甩褂,老师也从来不动手打我们。
我们上学那会儿,跟现在不一样的,是讲“师道尊严”的,老师办公室是放着戒尺的,上课捣乱了,没完成作业了,跟同学吵嘴打架了,我们的手掌就会肿成小馒头。
乡村学校
在我们看来,老师打学生,理所应当,跟父母打孩子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老师虽然一整天笑眯眯的,但我们都怕他。因为一旦考试不及格,老师就不笑了,一连好几天阴沉着脸,而且礼拜天也不让我们可世界疯跑了,一律到校补课。
这可真要命!一张试卷上午讲,下午接着又讲,还让我们轮流上讲台,把做错的试题在黑板上重新再做一遍。要是做不对,就在黑板前一直站着,座位上同学们射来的一束束嘲讽的目光,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乡村学校
老师当时很年轻,不到40岁,头发却白了一半。数学课代表在作文里说“为了我们茁壮成长,老师累得头发都白了”。
我是语文课代表,必须要比数学课代表有文采,我这样写:“纷飞的粉笔灰染白了您的双鬓,上下课的铃声送走了您宝贵的青春年华。”果然,老师们看了都笑弯了腰。
我们上学那会儿,普通话还不是十分流行,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我们都讲方言土语。就连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吟唐诗念宋词,用的都是晋剧念白的腔调,一板三眼,三眼一板,平上去入,抑扬顿挫,十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