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赤壁之战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之一,孙刘联军在赤壁大败曹军,奠定三足鼎立局面,但正史的叙事逻辑却是魏武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赤壁之战最重要的正史资料是陈寿所著《三国志》。恐部分读者难以体会其中深意,时尚城市研究院特将《三国志·武帝纪》中记载赤壁之战部分,对照原文翻译如下:
总之,陈寿以九成以上篇幅,高度系统地概况了领导出马、一个对手自己吓死儿子投降、另一对手仓皇鼠窜、领导亲民爱民、领导善于用人、又一个对手畏服、轻松击败对手帮凶等多件领导丰功伟绩,充分体现了领导的英明神武。至于领导的重大失误,则大化为小、小化为无——虽然领导在赤壁大败,也只是“不利”而已,领导又极为体恤将士,便主动“引军还”;再把主观原因化为不可抗力——黄盖诈降、铁索连船、孙刘放火,不存在,这都是他们恶意编造的谎言,一切都是因为不可抗力“大疫”。
《赤壁鏖战》浮雕展,周瑜水战图。图片来源:赤壁市博物馆
调侃归调侃,陈寿虽在《武帝纪》中欲说还休、语焉不详,为当权者讳,甚至史实剪裁有误(孙权攻打合肥当在赤壁之战后),但在《先主传》、《吴主传》、《周瑜鲁肃吕蒙传》中,相对客观、详细地记载了赤壁之战的主要经过及结果。具体如下:
概述之,孙刘联军初战于赤壁大败曹军,既而黄盖诈降,以火攻烧曹军战船,曹军大溃;孙刘联军水陆并进,追到南郡;曹操无奈派将分守江陵、襄阳,自己引兵北还。
就《三国志》以上记载而言,重大遗漏有一,几乎只字未提乌林之役。争议有二,一是瘟疫在交战前是否即已爆发,对曹操战败有多大影响,《三国志》记载各处不一,如前文所述,就《武帝纪》、《先主传》、《吴主传》的措辞来看,在赤壁初战时,曹军尚无瘟疫,火烧前后才有染病的,而《周瑜鲁肃吕蒙传》的记载又是赤壁初战“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二是战场赤壁究竟位于何处,引发了千年之争,至今无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