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许多鱼,从盘子中遗失,回到陶瓷中,回到影子中,剩下了空空的盘子像一列等待旅客的火车,那些空座位还弥漫着屁股光顾后的炎症。
许多鱼,借助海水的掩护,生活得游刃有余。一旦游过江面,越出海平线在激起浪花的瞬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阴谋开始上岸。
好多鱼移出江面,就再也回不到海洋中。
遗失了诱惑,常常被一条小小的蚯蚓鱼饵所捕获,鱼儿遗失了方向,那些鳞片尽管摆渡着祈求逃脱,越来越套紧的鱼钩,埋伏了劲道,埋伏了死亡。
一种逃遁在垂钓中落成,一种俘虏在网织中铺垫。
鱼儿奔走相告自己的命运,一群群结伴而生,一群群结伴而死。
水域环境中窥视着强悍的*机,稍不留神就被大鱼吃掉,被自己的天敌吞噬。
悠哉!遗失的鱼,鱼贯而入,鱼贯而出。而这些,鱼是不会计较的。
当我在梦中看见这些时,现实中的鱼正经历着一场迁徒,由海洋到盘子,由鱼籽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