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文化史上,蟾蜍是一种神奇的存在。自古以来,它看似丑陋的外表承载着古人宏伟的想象:从原始的生殖崇拜到永生信仰,再与神话结合成为月亮的象征,再加入道家儒家体系,融入五行和五行。阴阳观念……因此,蟾蜍聚集了繁衍、长生、受水、驱兵、吐金等诸多奇幻技能。至今,许多有关蟾蜍的典故和习俗仍然影响着我们的社会生活。
早在新石器时代,蟾蜍就进入了我们祖先的视野,成为最早的图腾崇拜之一。当时的氏族社会正处于从狩猎采集向定居农业发展的阶段。人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有限。自然灾害和部落冲突对整个族群的繁衍构成严重威胁,因此原始部落不得不依靠高生育率来保证族群的延续。在先民的眼里,生育能力是一种上天赋予的神圣力量,因此能够产下大量卵的蟾蜍就成了生殖崇拜的图腾。
图一:辽宁省博物馆藏茶海文化蛇咬蟾蜍壶及其细节
公元前6000年左右,辽宁阜新察海文化遗址出土了最早的蟾蜍圆筒形陶罐。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件圆筒形陶罐上,还浮雕有蛇吞蟾蜍的浮雕(图1-右),这可能是女娲后期造型的原型。后来中原地区进入仰韶文化时期,半坡聚落遗址出土了公元前4800年至公元前4300年的陶蟾雕塑(图2-左上);公元前4600年至公元前4400年的姜寨遗址,绘有鱼和蟾蜍装饰的陶盆(图2-右上)。后来,随着仰韶文化西传,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2650年甘肃、青海马家窑聚落遗址的陶器上也出现了大量的蟾蜍、蝌蚪纹饰(图2-下)。
图2:新石器时代陶器和陶蛙上青蛙和蝌蚪的装饰
后来中原进入龙山文化时期,铜与石并用。在公元前2400年至公元前1900年的陶寺遗址,首次出现了铜蟾蜍(图3-左上);与此同时,龙山文化类型的眉山向南方发展,与长江流域的石家河文化结合。公元前2100年至公元前1700年的肖家坞岭文化孙家岗遗址瓮棺墓中,出土了疑似来自石家河文化的玉蟾蜍饰件(图3-右上)。然而,蟾蜍陶塑并没有完全消失。偃师二里头商代早期宫殿遗址,尚有公元前1600年至公元前1300年二里岗文化时期的灰陶蟾蜍出土(图3-左下)。此外,历经千余年,前马家窑文化的后裔已被中原人民尊为“西戎”。其中一支在商周时期长途迁徙到东北,最后来到燕山脚下,形成了山戎部落。在春秋时期的山戎遗址中,发现了青蛙脸蹲着的石人(图3-右下)。如果考虑到游牧民族在生产力方面的落后,大自然仍然对部落的繁衍构成挑战,那么蛙面石人可以看作是古代对青蛙繁衍崇拜的延续。
图3:铜器时代的蟾蜍形象与游牧文化的蛙面石像
女娲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创世女神。女娲无论是名字还是外貌都与青蛙密切相关。从名称上来说,当代学者易中天在《易中天中华史·祖先》一书中提出:“女娲是一只雌蛙,掌管生育的蛙神,是带领我们面对死亡的胜利女神。她的老人是一只青蛙,我们的孩子也是青蛙。从造型上来说,从一开始,女娲和另一位创世神伏羲就以交配的姿势一起出现。如上所述,它的原型可能来自于自然界蛇吞青蛙的形象:一方面,蛇和青蛙一样,也有冬眠的习性,而且在古人看来,它也具有长生不老的力量;另一方面,蛇的繁殖力也很强,所以人们结合起来两人根据蛇吞青蛙的场景创作了辽宁陵源。三官店子青铜短剑墓中的蛇抱青蛙造型青铜饰件(图4-左)。汉代据《帝王世纪》、“蒲羲氏(后读作伏羲)……蛇身人头……举行婚礼,并祭祀为厨”、“女娲氏……掌管祭祀”记载了这两位创世神在生育、信仰等方面对民族繁衍的记载,人们在蛇叼着青蛙的造型的基础上,创造了影响了千百年的伏羲姑娘。佤邦地图(图4-中、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