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坐在饮品店里,我望着窗外的行人为了避雨,都在小跑着。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冲进来一个男人,胖乎乎的模样,像极了老板模样。他拿着纸巾,擦干了头发上的雨丝,然后来到柜台上,要了一杯热饮。
他无意中看见柜台上的纸牌子,写着讲亲身经历故事可以免费送饮品,便说道:“正好,我有一个故事,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没有一个人相信,今天我就讲出来,看看你们听完,信还是不信。”
说罢,他坐下来,介绍自己姓袁,开着一家公司,今天回家路过老街,就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老街门口等着,他来老街里面逛逛。想不到突然下起了小雨,他就进来躲躲雨。
只见他猛喝了几口饮品,长舒一口气,讲了起来。
我做生意发了财,便在乡下买了一块地,建造了一栋别墅。别墅的右侧,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口老井,是用青石垒砌而成的。井沿上的一块石头上,刻着几个字,表明这口井建在咸丰年间。
我之所以要把别墅建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一口老井。老井虽然已经废弃不用了,但是它有着悠久的人文历史,具有人文价值。
井水非常清澈,我请人把井淘了,光淤泥就挖了两米多深。我用井水沏茶,茶水的味道非常不错,比自来水沏茶,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最爱喝井水沏的茶,每到周末,我都会开着车回到别墅里。有时候,老婆孩子不回去,我就一个人回去,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这一天,老八打来电话,说是他弄到了一道硬菜,喊我晚上去喝酒。我们读大学时,寝室里一共有八个人,按照年纪大小排序,我排行第三,老八自然是排序第八了。
我和老八在同一个城市里发展,处的像兄弟一样。但凡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喊他,他就曾经在我的别墅里住了一晚,喝了五壶井水茶。
当然了,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喊我去一起分享。
老八的别墅建在一座小水库的旁边,我开着车到了他的别墅,询问有什么好货?老八神秘地说:“老三,我保证你没有见过。”
说罢,他领着我,来到了二层的泳池边,指着泳池说:“就是这个大家伙,你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吗?”
我看向泳池,禁不住张大了嘴,泳池的底部,趴着一条黄鳝。
黄鳝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从小吃到现在。小时候放暑假时,我还专门钓黄鳝吃。我的父亲清理水田里水沟的泥巴时,捉回来的黄鳝,基本上都是我吃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保证你们都没有见过。黄鳝大约一丈多长,比手臂还要粗,就像一条大蟒蛇一样。
老八笑着说:“我找人测量过,三点四米长。我花了三万元买下的,你说这道菜硬不硬?”
我点点头说:“确实够硬,你在哪里找到这种奇货的?”老八指着不远处说:“就是那座水库里。”
那一座小水库,是当地人为了灌溉水田而修建的,修建在八十年代初,自从修建后到现在就没有干过。
今年的雨水少,水位很浅,承包水库养鱼的老板,打算把水库抽干,把黑鱼捉掉,重新投放鱼苗。水库里的黑鱼太多了,承包商投放的鱼苗,几乎被黑鱼吃掉了一半,逼着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水库的水抽干后,人们下去捉鱼,发现了堤岸下的一个小洞,挖出了这一条大黄鳝。消息传出去后,在当地引起了轰动,好多有钱人跑来要买,价格一路飙升到五万。老八在当地有投资,和水库的承包商也有不菲的交情,承包商半卖半送,只收了三万元。
老八笑着说:“我花了三万元,还欠着人家一个人情,你说这道菜够不够硬。”
我笑着说:“确实够硬,你打算怎么吃?就我们两人吃吗?”
老八笑着说:“这种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就我们两人分享就够了,剩下的,我带回城里去。你来*鳝鱼吧。”
我忽然有一点明白了,老八喊我来吃黄鳝,除了交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我*黄鳝。我推脱说:“最近手腕乏力,我*不了,还是你来*吧。”
老八看了看我,笑着说:“老三,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敢*。”
他的奶奶从小就告诫他,要少*生,以免损失福报。他从小到大,连鱼也没有*过,连鸡也没有*过,如今要他*黄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八说:“这一条黄鳝长这么大,多不容易,感觉要是*了它,会有负罪感。”
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我小时候*过黄鳝,长大后都是菜市场*好了的,我也多少年没有*生了。说实话,我也不敢*,觉得*了不吉祥。”
老八想了想说:“要不,我们花点钱,请附近的老乡帮忙*。”
我想了想说:“干脆不吃了,老八,你把它卖给我,我将它放生,养在老井里,也算是福报一件了。”
老八沉吟了好长时间,心里确实有一点不甘。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不吃黄鳝了,不加一分钱,三万元卖给了我。
当天晚上,我喊来一辆水箱车,把大黄鳝运送到我的别墅里,放进了老井里。
有人可能会说,你经常不在别墅里住,要是别人偷走了黄鳝怎么办?其实,根本就不用担心,别墅里装着好几个摄像头,我后来又专门给老井加装了一个,相信没有人敢来偷。
过了一段时间,我公司的最大销售商来了,来签第二年的合作合同。平常都是他的部门经理来签合同,想不到这一次牛总亲自来了。
对于牛总的这样大客户,我自然不敢马虎,好生款待。等到合同的条款都谈妥后,牛总却迟迟不签字。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到酒店里探望他,试探他的口气。
我绕着弯子闲聊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摸清楚他的想法,最终没有忍住,直接问了起来,询问他为何迟迟拖着不签字?到底是哪里不周到?请他直说。
牛总的女秘书笑着说:“我们牛总对于袁总的热情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牛总喜欢吃鳝鱼,虽然酒店里的鳝鱼吃过不少,但是都太小,牛总吃着不满意,不知道袁总你能不能捉到大黄鳝来吃呢?”
她这样旁敲侧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姓牛的打听到我家有一条大鳝鱼,打起了鬼主意,偏偏他又不直说,让我猜来猜去。
我和牛总的公司每年都有几千万资金的流动,这种大客户不能得罪,我当即邀请他到我的别墅做客,找人打捞大黄鳝,现场做给他吃。
到了别墅,我找来抽水机,抽老井里的水,奇怪的是,井水根本就抽不干,前面抽后面就满了。
没办法,我叫人拿着抄网,下到井里打捞,却根本就没有看见大黄鳝的影子。
难道大黄鳝被偷走了吗?我拿出手机查阅监控,也没有发现有人来。真是奇怪,大黄鳝跑到哪里去了呢?
看见牛总一脸嘲讽的样子,他大概在怀疑我在演戏,于是我为了自证清白,吩咐属下拖来电瓶,用电打。只要井水里有黄鳝,遭到电击,它就会漂浮上来的。
然而,电击也没有用,就是不见大黄鳝。
我当时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悄悄地躲在外面打电话给老八,向他诉苦。
老八说:“真是巧了,我今天又买到了一条黄鳝,大约五斤多,也算是不小了,我这就给你送来。不过,这一次你要*黄鳝了。”
我高兴地说:“你尽管送来,我要属下*。”有属下在,哪里需要老总亲自动手呢?有钱人的优越感,此时就体现出来了。
过了不久,老三送来了黄鳝,牛总一看,很是欢喜,认为能吃到这么大的黄鳝,也是不虚此行了。
我吩咐属下*了黄鳝,牛总的女秘书自告奋勇地下厨。
那一晚,我们相谈甚欢,也喝了不少的酒。吃罢晚饭,牛总大笔一挥,就把合同签了。
至于那一条黄鳝,我百思不得其解,它到底去了哪里呢?但是,有两点可以肯定,它既没有被偷走,也没有自己跑掉,因为我仔仔细细地查过监控,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过了三年,这一天到了周末,老婆要去姐姐家聚会,把儿子带去了,我就回到别墅里,享受我的孤独时光。
吃过晚饭后,我沏了一壶茶,坐在露台上品茶。
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老天忽然下起了细雨。忽然,我看见老井里升起一团雾气,雾气里露出一条黄鳝。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黄鳝不见了,分明就是龙,确切地说,是一条包裹在雾气里的龙,我只看见了龙头,还有龙尾,其它的部分都裹在雾气里。
而且龙头和龙尾,也是隐隐约约的,不是太真切。
我赶紧举起手机录视频。
雾气很快就升腾到空中不见了,我打开手机查看视频,不由得傻眼了,视频里没有龙,只有一团模糊的雾气。
为何会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呢?
猛然间,我想起了监控,赶紧打开手机查看,却连雾气也没有看见,里面都是闪烁的雪花。
我给老婆打电话,讲了我看见龙飞升的奇遇,老婆笑个不停,说我好多年没有这么幽默了,似乎回到了当初谈恋爱的感觉。我一再发誓,她就是不相信。
我又给老八打电话,老八听完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一本正经地说:“老三,你是不是精神有一点不正常?龙只活在传说里,谁也没有见过。你肯定出现了幻觉,你那别墅看来不是很干净,你要少去,不要一个人去。”
我顿时无语。
后来,只要我讲起这一段经历,别人都是哈哈大笑,完全当成了笑话。渐渐地,我选择了沉默,不再提起这一段经历。
你们相信我看见了龙吗?
袁总讲完了,我们却都默不作声,说实话,这段经历太过神奇和荒诞了,光听他嘴上说说,未必可信。但是,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地希望人们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沉默了片刻,袁总站起来说:“还好,你们没有嘲笑我,让我好受了一些。”说完,他来到柜台上,结了账,挥手向我们招了招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女服务员走过来神秘地说:“我听见这个人刚才说司机等着他的,可是,他刚刚骑着一辆老式的自行车走了。”
这一下,我们都愣住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故事扎根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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