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的腿肉能做馅吗,狍子肉怎么调馅好吃

首页 > 美食 > 作者:YD1662024-04-18 17:05:34

并且,根据知青中的造反派小头头褚卫东的可靠纪录,那天在唐木出发前半小时有人发现狼山方向有一颗黄色信号弹划过天空,这里面有什么联系?莫非我们中间,甚至这个小小的巡逻组里就有“狼”!“黄色的脸、黄色的尿、黄色的书包、黄色的帽子、黄色的手套、黄色的信号弹……”,邵先陷入深思。

1-2 冰门火炕

在离中苏国界线六百多米的黑龙江岸边,老江屯村民为插队知识青年盖了一个大房子,男宿舍和女宿舍连成一排,堵头还横着一个大食堂,形成一个L形,人们叫它“拐把房子”,虽然跟老乡住的房子一样,都是泥土墙、茅草顶的结构,但它是全村有史以来最大的建筑。男宿舍的炕也是全村最长的,能睡下三十多人。

蓝河第一中学来的这二十个男生和十五个女生,被县里的大卡车送来,被村里的锣鼓声接下。夹道欢迎的老乡们,用他们驮惯了黄豆麻袋的背,把一个个装满“知识”的大行李送到热炕上。天黑了下来,拐把房子的烟筒升起了一缕炊烟,青年食堂蒸出第一屉苞米面窝窝头、熬出第一锅土豆白菜汤。晚饭后、油灯下,由革委会主任介绍村里阶级斗争形势和生产概况。从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这天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生活开始了。

狍的腿肉能做馅吗,狍子肉怎么调馅好吃(5)

这里是北纬五十多度,比中国的“北极村” 南不了多少。冬天夜很长,最低温度零下四十多度,来自西伯利亚的寒冷空气顺着黑龙江河谷灌过来,直吹岸边高岗上的拐把房子。门上很快就结满了冰霜,再也关不严实了,冷风透过手指宽的门缝吹进来,把门口的大尿桶都冻上了。尿桶放到门缝边其实是挺明智的,不光是不臊,知识青年们还算过: 1克35度的水变成冰要放出115大卡的热量。不过他们没算过,整个冻透的黑龙江是二十个小伙子尿的多少倍。

还是当地老乡有经验:“门上钉上麻袋片、把炕烧得热热的”。但是“钉麻袋片太难看,像要饭人家”,白瞎了“拐把房子”的风度,“宁愿透风也不能钉那破玩意儿”。于是猛烧炕,抢睡炕头的后悔了,烫得睡不着,而睡炕稍的还嫌凉。睡炕头的嚷嚷:“你们谁怕冷换换?”没人换,睡炕头的只好铺厚点忍着。半夜,有人大叫:“着火了!”炕头有条厚棉褥子被炕烤着了,火苗往草棚顶上蹿,人们慌忙用笤帚捂、端起没扔的洗脚水往上浇,明火很快被镇压成暗火。旧棉花套子的烟很大,呛得人们必须伏到炕沿下才能透过气来。隔壁的女青年虽然没见到火苗,但闻到了浓烟:“赶快开门放烟呀!”但门冻上了,门缝边的尿桶也冻在地上挪不动。

“谁长歪了老往桶外尿!”“斧子!快拿斧子!”

位于老江屯西北角的知青宿舎“拐把房子”左边是男宿舍、中间是女宿舍、右边堵头是知青食堂、食堂右下方是黑龙江。

第二章 青年大宴会

2-1 上海知青的到来(1969.5.3)

三十五名蓝河知青落户半年后,又从上海来了五十名知青和二名上海干部,江边小村老江屯更热闹起来了。在大队部前,用木板拼出一溜桌子,铺上天蓝色的苫布,用当地特产木耳、猴头,配上大豆腐、开江鱼、红皮鸡蛋、老白干,全村村民以建屯以来最盛大的场面,为这帮新客人及蓝河老客人,举行欢迎午宴。其实这个“屯宴”并不亚于“国宴”,首先这里场面巨大、风光秀美,北面是中国四大河流之一的黑龙江、对岸是欧洲国家苏联、南面是小兴安岭山麓,东西方向是铺满黑色厚土的沿江平原,冬天是一片洁白,大山披着雪被、大江覆盖坚冰;而夏天则是一片水绿,山上的树连着平原上的野草庄稼,犹如仙女的绿色连衣裙,而黑龙*像一条蔚蓝色的腰带。

吃的东西则更是珍奇而新鲜,上海知青吃过木耳,但深山里的野生木耳更有树汁的纯天然香味儿,木耳是怎么“种”出来的?大家都很感兴趣。尤其是猴头,大多数人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像一个毛绒绒的小猴脑袋,听一个老乡说,猴头也是蘑菇菌的一种,在山上一旦找到一个,一定会在对面不远的树上找到另一个,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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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下乡青年算是当地人了,他们不仅熟悉当地的气候,而且从小学开始就经常下乡铲地、收麦子、割黄豆、掰苞米,对一百公里外的山村并不陌生,对冬夏八十度的温差也已习惯。而上海的这些不足二十岁的姑娘、小伙子们,突然来到这中国最北的黑龙江边,可算是一个不小的变化和考验。天冷,有几个人脸上出了冻疮。他们说的上海话对于当地人来说,“叽叽喳喳的,听了半个钟头,一句也没听懂,就跟外国话一样。”有个上海青年用普通话问老乡:“能看到北极光吗?”“啥叫北极光!就是晚上放亮吧?夏天八点还亮呢,半夜十二点还能看到太阳影子呢,有的年头还能看到像闪电那样的光。”青年们感到十分兴奋。

蓝河青年的到来,使村里响起了二胡和笛子声,上海知青的到来,又增添了小提琴和口琴声。一个叫林晓鸣的,从三岁就摸琴,隔墙听他拉“打虎上山”那段,还以为是收音机播放的呢。林晓鸣常常一个人在角落里拉琴,曲子多是样板戏插曲和*语录歌,也有些是叫不出名字的曲子,琴声里透出忧郁,他出身也不好?

2-2 青年宿舍过年

一九七0年大年初一,青年宿舍的八十五名青年除了回上海、回蓝河的,只剩三十多人了。男宿舍这边打扑克、下棋、抽手卷烟、做桦皮篓;女宿舍那边写信、看小说、织毛衣、洗衣服。上海青年年雨(外号:鲶鱼)又溜到女宿舍那边去了。打扑克的说: “缺人!把鲶鱼叫回来!”“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又掉井里了。快!谁去把他捞上来!”有人猛敲隔墙,朝女宿舍大喊,鲶鱼好不情愿地回来了。大家正要数落他,只见他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往大炕上一撒,一帮馋鬼就像一群鸡抢一把苞米粒子一样,连跑带飞地扑了过来。嘴里有了糖,果真没人说鲶鱼了。不过蓝河青年苟建设(外号:狗鱼)没抢着,他那张嘴还闲着:“今天那边儿什么味儿?”狗鱼开始挑战了。“女人味呗什么味!你不是也想闻女人味么?”鲶鱼反驳说。“你小子一天不闻女人味儿活不了是不是?”“你懂个屁!*不是女人?你姐不是女人?女人也是人!美娣的母亲得了癌还从上海给她寄来糖。她吃不进,正哭呢。” 男宿舍里顿时一片寂静,人们嘴里的糖也觉得不再是甜味了。有人没心思打扑克,悄悄地往女宿舍那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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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男宿舍里还有两个人不知去向。一个是唐木,他天不亮就带上匕首和开山大斧出去了,说是趁休息天去遛狍套子。另一个是邵先,他跟谁也没说,只是悄悄地跟在唐木的后面。

邵先这位非常正直、非常有头脑的青年,中学时就是班里的团支部*,他从小就看过许多破案、抓坏人的书,想像他老公安的父亲那样,当名侦探为民除害。最近唐木的一系列行动确实令人不解,表面上看他干活很卖力气,在青年堆里也算是挺大方的人,因为他傻干能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狍子”。开始有一个人先叫,别人一听马上就知道说的是谁,于是大家都叫了。老乡们对他评价也不错,不过老乡的知识水平低,觉悟也低,他们看人就是看干活,你只要不侵犯他的小农利益就是好人,作为革命干部当然要比他们想得更深、看得更远。要充分研究唐木的家庭背景,要彻底分析唐木这个人。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行动呢?难道他不知道在这中苏边境,作为一个多料反动分子的子女应当自慎才对,或者其中别有奥秘?生长于一个富裕家庭的唐木,如今真的愿意同这帮“土农民”打成一片?其父唐维朴给对岸的州长看病,难道仅仅是看病?他们那边的医学不是比我国更发达吗?连唐木老同学褚卫东都反映过,他在上初中时就有过奇怪的行动,一个人往坟地方向走,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是出于何种动机去这种地方?如果没有一个顽固的政治信念或极其诱人的经济利益,他去坟地干嘛?“接头”?还是“电台”?阶级斗争是极其复杂的,我决不能让一个坏人漏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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