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明星效应,伟士牌还赢在「文」字上:
能端坐在车上脚踩踏板,遇到意外腿不会被机车油箱压住骨折,即使出溜到车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车前挡风板既能挡风,又能避免泥水将昂贵衣裤弄脏(要知道那时台湾岛内大部分马路都相当原生态);遇到爆胎,只要你有拆火花塞的工具,就可以直接放倒换备用胎,后者就藏在挡风板后面,方便至极。
女伴们也都爱极了这款机车。无他,文雅又安全。尤其是后座,高低正好又没有了烫脚的排气管,无论坐在哪里,回头率那都是百分之百。
1960年代,伟士牌成为大富之家的聘礼标配,其江湖地位就好像我们大陆1990年代的桑塔纳,2000年代的ABB一般,神圣不可轻犯。
1970年,台湾开始规划打造岛内第一条高速「中山高速公路」,当地政府开始大面积征收土。于是,原本并不富裕的台湾中部,千千万万个「田侨仔」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田侨仔」,这句闽南话包含了颇为复杂的感情,有鄙视也有羡慕,有轻视也有眼馋——一群并非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将父辈们的田地变卖给别人而一夜暴富。
他们的孩子,成了别人口中的「田侨仔」。
那些终得出头天的富二代们,在弥补当年的物质亏欠上简直是一掷千金毫不手软,伟士牌成为了那批暴发户们的必要条件——儿子有了把妹的资本,女儿有了最好的嫁妆。
与此同时,伟士牌的江湖地位由于「田侨仔」的介入,发生了极为微妙的改变。
越来越多的有志青年,看着那群身份地位气质内涵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富二代们,深刻领悟到「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这句歌词有多励志。原本遥不可及的Dream Motor,成为了他们证明自己「心若在梦就在」的最佳奋斗目标。
3年后,台湾开始推动十大建设,从交通运输到重工业再到能源建设,大大缓和了燃油危机和岛内经济停滞——进入1980年代,台湾终于飞黄腾达成为了「亚洲四小龙」之一。虽然通货膨胀得相当厉害,但无数有志青年,包括小公务员学校教员等等工薪阶层都得偿所愿,不仅拥有了机车更抱得了美人归。
无数场婚礼上,崭新的伟士牌机车和其它彩礼聘礼一起,被绕上了彩色塑料花环隆重展示,昭告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