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前的今天,1923年8月3日,傅全香出生于浙江省绍兴市嵊县(现嵊州市)。
傅全香出生在一个穷山坳的贫农家里,9岁时离别双亲,到近乡一所尼姑庵里拜师学艺,跟着“四季春班”走上了浪迹四海的艺人生涯。
傅全香曾撰写文回忆了自己的从艺经历,讲述了自己第一次登台表演的经过:
“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同袁雪芬都在嵊县‘四季春’女子越剧班小班。
第一次登台,是在嵊县柳岸村。我在《三仙炉》这个戏里,扮白赛花小姐的丫头。小姐的未婚夫凤鸣满门抄斩,他一个人逃出。白家二老就要赖婚。小丫头听到了,就急急忙忙上楼报知小姐。报信这一段重头戏,我在登台之前,天还没黑,师傅早就替我化好妆,扎了一个大包头。十岁的娃娃,大包头一扎,就头昏眼花;时间一长,更加难过,头痛之外,还一个劲要呕。硬撑着,撑得眼泪水嗒嗒滴。脸上胭脂花粉,被泪水淋得一塌糊涂,有人一看便骂:‘侬哪能弄得象吊*鬼一样!’要登台了,师傅匆匆忙忙帮我整理一下,把门帘一掀。我刚跨出一步,一眼望去,只见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心里一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头一缩,又退回了后台。谁知脚跟还没立稳,师傅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朝我屁股上狠狠一脚,硬把我从后台踢到前台。挨了这一脚,一到台中心,自然昏头昏脑,乱了章法,本来是急匆匆上楼报信,却不料脚步、身段变成下楼了。
嗨!这一错,台下可开了锅了:‘这只小猢狲,晕头转向上楼下楼也调错了!’‘侬这只小猢狲,调错了,调错了!上楼!上楼!’台下这么一喊叫,倒把我叫醒了:反而不慌不忙,重新退到上场门,一边跑圆场一边唱:‘可恨夫人黑良心,要把小姐图赖婚,要把姑爷送官办,我急急上楼来禀报。’唱完,再登登登上楼报信。一路演下来,居然不再出洋相。特别是因为嗓子好,又拼了命唱,这四句唱词一出口,台下竟来了个满堂彩。有些观众马上议论:‘看不出这小猢狲,上场昏过了,倒唱得蛮有样子!’‘我看这小猢狲,会出山的。’我父亲孙琴心(我原名孙泉香),是‘四季春’的鼓师,那天‘串红台’,也是他打的鼓,从头看到底,开头为我捏一把汗,看完也开心得不得了。
回到后台,我自己却担心师傅鲍金龙会不会再踢我一脚,包头也不拆,呆笃笃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师傅看了,只说了一声:‘侬为啥不去拆头?’我听了如逢大赦,赶紧把头拆了。拆好头,师傅仍旧一句不骂,只关照一句:‘唱戏总要给众人看的,从今以后到随便啥地方,都不要怕!’师傅这句话,大大壮了我的胆。以后唱戏,就不怕了。”
1947年夏天,为反对旧戏班制度,筹建剧场和戏校,发展越剧,袁雪芬、尹桂芳、筱丹桂、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竺水招、张桂凤、徐天红、吴小楼十个人同台联合义演《山河恋》,轰动上海,“十姐妹”因此得名。
而随着傅全香在2017年因病逝世后,“十姐妹”在天上再次团圆了。
越剧十姐妹
她嗓音明亮、音域宽广、润腔华彩、跌宕多姿,表演富于激情,以“花衫”戏见长,善用强烈的外部动作来表现人物的内心感情,最擅长于表现具有强烈反抗精神的悲剧妇女形象。《情探》“行路”一场的唱做念舞,是傅派艺术最具创造性的精品。
20世纪80年代,由她参与主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孔雀东南飞》、《李娃传》和《杜十娘》均被先后拍摄成电视剧,《杜十娘》还获得全国电视剧“飞天奖”荣誉奖。出版了反映她艺术生涯的《坎坷前面是美景》一书和《傅全香唱腔选集》。1989年获中国唱片总公司颁发的“金唱片奖”。20世纪90年代初,她与昆曲演员计镇华合作主演的、反映古代女诗人李清照生平的戏曲电视剧《人比黄花瘦》,又一次获得了全国电视剧“飞天奖”荣誉奖。1993年拍摄了她的艺术集锦电视片《她在丛中笑》。同年,“傅全香艺术研究会”成立。1995年获美国纽约美华艺术协会颁发的“亚洲最杰出艺人奖”。
她的离开,是整个戏曲界巨大的损失,如今傅老的祝英台形象也只能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真正的艺术家,必将得到人们永久的怀念。(图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