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
东坡、剑南皆嗜粥
念予毕生流离红尘
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
──木心《少年朝食》
很难找到一个比木心先生更懂形容一碗粥的人了。
先生说,女人是粥,男人是饭。因为女人有一种天然的绕指柔情,如一碗不甚灼热的粥,熨帖于心。
不分季节、不分场合,粥在中国人的餐桌上总有着居高不下的曝光率:清粥小菜、小米粥、生滚鱼片粥、咸肉老火粥、潮汕砂锅粥……
不管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远走他乡求学务工的独苗儿,还是漂泊多年、为理想、居无定所的精英商人,还是当遇见一碗细腻绵绸的粥轻轻划过时,内心免不了会泛起一丝涟漪……
我们终会在食粥这件小小的事上共话冷暖人生。
清粥小菜,清贫岁月里的一场欢腾
﹏
若真要探究粥的渊源和本质,其原因无非就是贫穷。
北宋才子秦观写书信指,自己“典春衣”,是为了让一家能吃饭,不再食粥。
清人笔记《檐曝杂记》也收录《白粥》两首,其一为:“一升可作二升用,两日堪为六日粮。”
有人以食粥为苦,也有人以食粥为乐。外婆则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