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圆桌派》中,陈晓卿说过这么一句话:
北京人说东西好与坏,在食物上就分得特别清楚,比如“驴打滚儿”、“豆汁儿”,带儿化音的都是比较糟的,但你要说“芝麻酱”,就没有儿化音,这表示郑重。
今天咱们要说的就是,老北京“铜锅涮羊肉”的灵魂——芝麻酱。
长期吃火锅的朋友不难发现,不仅仅是北京,乃至整个北方的火锅店,人家的调出来的芝麻酱,普遍要比自家的好吃,至于是什么原因,大部分人都不明白。
因为都觉得肉、菜、酒才是主角,推杯换盏间,极少有人去关注一碗“蘸料”。
其实这种“秘密蘸料”,还得从上世纪60年代,老北京的“二八酱”说起。
当时是解放初期,物资极其匮乏,很多当下常见的副食,例如油、糖、酱、醋等,在当初都是“限量供应”的。
“芝麻酱”就是其中之一。
每人每月只能买1两,还得凭着购物本去“合作社”,买完划个“√”,防止二次购买,也有能言善语的,跟售货员套套近乎,天南海北的聊,往往能多打一点。
一般都是大人打发孩子去买“酱”,当时最令人激动地时刻就是:明天是末天,拿本买芝麻酱去!
当时的小孩嘴巴也馋,一罐麻酱打3两,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用手指头在罐沿抹一圈,放嘴里嘬着吃,等到了家,可能就剩一半了。
听过这么一段子:孩子把酱打回家,大人一称差了斤两,就回过头来找售货员理论,要求重新称,售货员讲话了:‘您最好先称称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