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得很明白的人,当程蝶衣跟他吼出那句经典的“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时他是清醒的,一句“可在这凡人堆里,我们该怎么活哦?”
一爱,一拒,注定的事情。
程蝶衣不一样,他早就活成了“虞姬”,“霸王”就是他的师哥,所以跟菊仙初见、小楼被日本人抓走、两人同台被国军群殴、直到文革批斗后的最后相互注视,程蝶衣说了两次“多谢菊仙小姐”,只有当最后一次程蝶衣挂着牌子跪在孔圣庙前,菊仙回头与他一笑,程蝶衣都没明白过来一件事:
菊仙才是真虞姬。
什么叫“从一而终”?在一曲《红灯记》里菊仙身穿红嫁衣如小癞子一样悬梁而去,留给另外两个人的,只有又惊又跳。在拜别世间的那一刻,菊仙姑娘才算应了关师傅那句话:
人,总是要自个儿成全了自个儿的。
于是导演在这部分结局处最精彩的改动赋予了电影的至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