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李海明没有即刻向王刚质问，而是在家里踱方步，等待王刚下班回家。门一开，李海明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他：“强子，今天老爷子有点话要跟你说。”
王刚一见父亲这副态势，就知道少不得有一场家庭“恶战”。老实回道：“爸，您先说，啥事儿这么严肃？”
李海明沉声道：“你是不是和你媳妇之间因为些小事，立了欠条？这事儿现在小镇上人尽皆知了，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王刚尴尬而沉默片刻，随后解释：“爸，这事我憋在心里也难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是我之前屡次没做到对家的承诺，芳芳才那么做的。”
“承诺做不到就改，改不了就要有个惩罚。”王芳抬头正巧走了进来，听到对话就接话道。“老爷子，我们这也不是随便的事，是真正想好好过日子。”
李海明没想到儿媳妇敢于直面自己，不悦地说：“好好过？你们这是把家庭生活搞得跟买卖一样，还说这是好好过？！”
“爸，芳芳她也是为了家……”王刚小心翼翼地说。
“为了家？！”李海明显然不能接受这一逻辑，“家里出了问题，要彼此沟通，要共同面对，这样子搞来搞去，对你们有好处么？”
王芳知道李海明的性格正直严厉，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回嘴：“沟通了，不是没沟通。沟通了不止一回两回，可每回说过要改的，一拖再拖。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办的。”
李海明冷声反问：“没有办法？这小镇上的人不指指点点，闲言碎语的传开了，你们就有办法了？”
王刚面红耳赤，王芳沉默了。房间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一家人本不应有这样的隔阂与尴尬。
尴尬后，是镇上居民的议论和传言。这一做法很快就在小镇上引发了热烈讨论，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的话题无一不绕着现代婚姻观与传统价值的冲突。王刚的做法早已不是家庭私事，而是公共伦理的话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