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影评细节分析,霸王别姬电影是剧本好还是拍得好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4-01 21:18:47

“我早就不是东西了,可你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那这京戏它能不亡吗,能不亡吗?”

批斗场上,段小楼在酷刑威逼中心理崩溃,良知丧失。程蝶衣一生所慕之人和一生所攀的艺术追求也都随之崩塌,只剩荒唐言,辛酸泪,假霸王,真虞姬。

⑥平反时期

自文革过去11年,大约是到了平反和改革开放的年代。

这个时期出现于片首和片尾,头尾相接,使夹在中间的主体剧情成为了插叙。营造旧时光流溯的回忆质感,也加强了剧作的整体性。

段:“二十一年了。”

程:“二十二年。”

段:“对,二十二年了,我们哥俩也有十年没见面了。”

程:“十一年,是十一年。”

段:“是,十一年,是。”

十一年后重逢,程蝶衣的时间概念很清楚,他对时间有明确的感知,时间的流逝未能让他模糊对过往的记忆。

“大王,汉兵他……他*进来了。”

“在哪里?”

如果在折子戏中,此处情节应是:霸王不知有假,转身看去,“待孤看来…”,待他方一回头,虞姬即抽出他腰间宝剑,未几,项羽意识到受骗,忽一低头,惊见腰间抽空的剑鞘。而此处段小楼却用了白话文,小楼一直清楚戏与现实间的区别。

这段情绪戏超级精彩,蝶衣前后连问了5遍“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小楼“妃子,千万不可”,是虞姬欲死,霸王不让;亦是虞姬求“情”,霸王不予。中间小楼调笑蝶衣“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错了~ 又错了!”,蝶衣喃喃自述“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程蝶衣大半生都活在戏梦里,在他对霸王的幻想里,在自己模糊错位的性别里,终于明白个人感情追求和艺术追求与现实的差异,唯有戏属于他。

“来,我们再来”,于是投身戏中,化作虞姬拔剑自刎,在蝶衣生命的终结处,他才算“自个儿成全了自个儿”:还是在戏台上,还是在“霸王”身边。现实与戏剧失去了边界,蝶衣用自身成全了艺术的真实。

蝶衣握住剑柄的手,从柔情似水慢慢抚上剑柄,缓缓抽出这把真家伙,再到电光火石寒芒出鞘,有留连和决断的变化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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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妓女与戏子的纠缠

对于学戏的人来说,手是第二个灵魂,除了一眸一笑之外,一个造手,有时足以表现许多,关爷不收六指的孩子。

妓女艳红央求关爷收小豆子为徒时,插入镜头是巷道远端正在叫卖的磨刀人,随着磨刀人走入巷道,近景是一具裹着稻草、被大雪覆盖的尸体的光脚端,于一隅里映出其时世道的生存艰难。暗示艳红走投无路,唯有在寒天雪地中剁去儿子的第六根手指。

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带小豆子看戏时,艳红脸上露出的是笑容。她大概以为与其留在妓女身边,成为戏子是小豆子更好的出路。

“不是养活不起,实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这或是说男孩养大了妓院里待不下,可分明是话里有话。自古“女大不中留”,怎么反倒说男孩大了留不住?这是电影对程蝶衣性别错位的第一个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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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象征温情,是艳红离别小豆子时留给他的最后遗物。可以用袍子窥见妓女和戏子的关系。

入门当晚,师兄弟们取笑是“窑子里的东西”,小豆子便毅然烧掉母亲留下的袍子,表现出他自尊、敏感、倔强的性格,与污名化的过去的诀别,很难说此时他心中对母亲是否怀有恨意,坎坷多舛无根漂泊的一生亦从此伊始。

袍子在影片中反复出现,各式各样的袍子(被子),被幼年小豆子披在小石头身上,被少年小石头披在小豆子身上(出张公公府时),被段小楼披在菊仙身上(菊仙上门提亲时),被汉奸披在日本人身上。被菊仙披在程蝶衣身上尤多,有3次:

①、菊仙求助程蝶衣救段小楼,此时的袍子不单隐喻温情,更是隐喻了权力与认可;

②、程蝶衣戒毒时,苦痛难禁,恍惚间忆起母亲,“娘,水都冻冰了,我冷”,蝶衣像个无助的孩子,菊仙心中涌起母性的悲悯,再顾不得许多纷争,把袍子和被子用力往程蝶衣身上裹,晃动的动作如母亲安抚婴儿,温暖他的身体、温暖他的心灵,菊仙对程蝶衣的怨此刻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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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程蝶衣被小四换角时,菊仙给予的安慰。蝶衣从菊仙手中拿过盔头给小楼戴上,之后菊仙将袍子披在蝶衣身上。“多谢菊仙小姐”,难言相看泪眼,蝶衣对菊仙的怨恨和解。但他像当年对待母亲留下的袍子一样,将袍子洒落,孤身寂寞而去。恰似小豆子当年不要母亲的袍子,只是这次温和许多。

程蝶衣自小缺少父母关爱,段小楼或者说是小石头,代替了父亲的角色给他关怀和激励,缺位的母亲角色则隐隐由后来的菊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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